1 起源
虽然中国人出于给脸上贴金的心愿,认为足球起源于中国,并千方百计得到了国际足联的确认。但这一点,其实对提高中国足球在世界上的地位,一点用也没有。
事实上,现代足球的诞生,其实是源于英国。
我们都听说过维京人入侵欧陆的故事,那个时候强横的维京人离开日德兰半岛,开始不断骚扰欧洲沿海,足迹遍布欧洲大陆至北极广阔疆域。
公元793年,来自丹麦的维京海盗开始袭击英格兰的岛屿,打了七八十年,最终于871年占领伦敦,英格兰国王与丹麦媾和,双方平分英格兰,丹麦移民在英格兰东北部建立“丹麦区”。后来在1016年,丹麦国王克努特大帝攻占英格兰全境,成为真正的英格兰国王。
但长期战争也耗费了丹麦大量财力,过高的赋税和贵族兼并土地也引发了英格兰人此起彼伏的反抗,最终丹麦还是失去了英格兰。
丹麦人撤走后,英格兰人在废墟中发现了很多丹麦士兵的头骨,出于对丹麦人的仇恨,英格兰人开始用脚踢丹麦士兵的头骨,很多小孩子看到了这一幕,争相模仿,形成了一种踢球游戏。
不过因为头骨太坚硬了,英格兰人将头骨改为皮革包裹牛膀胱来踢,慢慢地,形成了现代足球的规则和玩法。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英国成了日不落帝国,现代足球运动也随着英国的殖民扩张被带到了全世界,国际间的足球比赛也随之开启。
1862年英国成立了世界第一个足球俱乐部,次年又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足球协会,帮助现代足球建立了全球通用的具体规则,这标志着足球运动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所以,国际上一般把1863年10月26日英格兰足协成立的日子,称为现代足球的诞生日。
既然国际间比赛开始了,就一切就必须正规起来了,各国的足协不断建立。在1900年前后,荷兰、阿根廷、西班牙、丹麦、新西兰、智利、比利时、意大利等国家相继成立足球协会。
这个时候,成立一个能协调各国足协的机构就很有必要了,荷兰足协秘书希斯霍曼致信英国足协:你看,现代意义的足球诞生在英格兰,第一个足球协会的诞生地也是英格兰,你们为啥不办一个世界足协呢?
但是英国人不知道咋想的,拒绝了这个建议,而法国体育运动协会秘书罗伯特·盖林则趁机联络其他国家,于1904年成立了国际足联(FIFA),总部设立在了瑞士苏黎世。
所以现代足球的诞生国英国,就这样和国际足联发起国失之交臂,足联控制权反而到了对头法国人手里。
罗伯特·盖林既然当上了第一任足协主席,自然想搞一次全世界的足球比赛,但那个时候英法正在和德国因为摩洛哥归属而剑拔弩张,根本没精力顾及体育,毕竟体育嘛,代表和平,既然选择战争,那就不要体育了。
结果这第一届世界杯一拖就是十几年,中间经历了日俄战争、摩洛哥冲突、第一次世界大战、大萧条,等到一战结束,举办世界足球比赛才再次被提上日程。
第二任国际足联主席雷米特这次吸取了教训,欧洲战云密布,那我找个南美国家乌拉圭来办,总没问题了吧?
乌拉圭举办第一届世界杯
为啥选中乌拉圭呢?因为乌拉圭不仅远离战争,而且还得过两届奥运会足球冠军。但乌拉圭一开始也不是特别热心,提出:既然奥运会有足球比赛,为啥还要举办一个专门的足球比赛呢?
这就和早期奥运会的理念有关了,现代奥运会之父顾拜旦一直强调奥运会应该由业余运动员参加,这样一来,那些俱乐部的球员就没法参加,导致在1928年奥运会的时候,很多国家只能放弃足球比赛。
雷米特向乌拉圭大使解释了这个问题,说不能再按从前的规矩来了,必须要成立一个独立的比赛项目,最终赢得了乌拉圭的同意。
在雷米特的努力下,1927年6月5日国际足联召开了联合会议,29个与会国以23票赞成、5票反对、1票弃权通过了成立国际联合足球比赛的动议,并决定每四年举办一次,同时决定第一届国际联合足球比赛于1930年在乌拉圭举行。
当然,世界足球比赛在诞生之初,名字并不叫世界杯,而叫世界足球锦标赛。
第一次世界杯的成功举办给雷米特带来了巨大声誉,让他一直连任到1954年,在他任职国际足联主席的33年间,国际足联成员从12个增加至85个。
雷米特
1956年,雷米特去世,为了表彰雷米特的功绩,国际足联有人提议,把锦标赛的名称改为“雷米特杯赛”,也有人建议把两个名字连在一起,称为“世界足球锦标赛—雷米特杯“。
最终在国际足联代表会议上,与会国一致同意将比赛更名为“世界足球冠军杯—雷米特杯”,简称“世界杯”。
世界杯,就此诞生。
有人就问了,既然叫世界杯,那起码要有“杯”吧。
当然有,第一个世界杯奖杯是1928年,为了筹备第一届乌拉圭世界杯,由法国雕刻家拉菲尔制作的,奖杯鑲嵌在宝石的支柱上,胜利女神伸展双臂托着八角形杯子,奖杯由纯金铸成,重1800克,高30厘米。
这个奖杯是流动的,冠军可保存4年,下一届杯赛前需交还给国际足联,但有附加规定,连续三次获得了世界冠军,就能永远的拥有奖杯。
1970年,巴西队获得冠军,永久占有了这个奖杯,但是不久被盗了,下落不明,被巴西人称为巴西之耻。
为了解决奖杯问题,1971年,国际足联举行新杯审议会,经过对53种方案评议后,采用了意大利人加扎尼亚的设计方案——
两个力士双手高擎地球的造型,象征着体育的威力和规模,此奖杯被定名为“大力神杯”。
大力神杯和设计者扎加尼加
这次国际足联学乖了,修改了规则,无论某个球队得到多少次冠军,也不可能永远拥有这个奖杯了。
为了安抚各国足协,冠军可以得到一个复制品,而且原品奖杯还会刻上国家名字,一共可以从1974年刻到2038年,也许等2038年之后,国际足联可能要再做一个世界杯了。
2 世界杯传奇
世界杯自从诞生以来,就借助足球运动特殊的魅力,吸引着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球迷,也拥有其他运动都没有的巨大影响力。
而世界杯以国家为单位比赛,又让这种运动增加了不少体育之外的东西,比如政治,比如民族荣誉感,甚至仇恨。
所以,从世界杯诞生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运动就不那么纯粹,也因此诞生了很多围绕世界杯而生的传奇故事。
—外交纠纷。
在第一届乌拉圭世界杯上,乌拉圭就遭遇了各种幺蛾子,先是一些欧洲国家嫌路太远拒绝参赛,然后就是和当时的“南美一哥”阿根廷别苗头。
阿根廷在20世纪初的时候可比现在风光多了,欧洲城市化的推进激发海量粮食需求,阿根廷凭借肥沃的土地和牧场靠出口粮食和肉食赚了个盆满钵满。
铁路里程从500余公里陡增至3万多公里,识字率到达65%,整个国家是个妥妥的发达国家。
作为南美混的最好的国家,自然什么事都要争第一,特别是在世界杯上,是不容忍自己输给小国乌拉圭的。
在最后一场乌拉圭与阿根廷的决赛中,几万阿根廷人跑到乌拉圭看球,场面丝毫不比今天小。
第一届世界杯 阿根廷VS乌拉圭
乌拉圭敏锐地感觉可能有事,于是临时对观众进行了安检,结果搜出来1600多支枪,吓得乌拉圭一身冷汗,如果不搜查,信不信场上的阿根廷人看到自家球队输了,会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
而这场球赛的主裁判、比利时人约翰•朗格努斯也害怕了,临时提出要求,给他买一份人寿保险,并准备一条赛后十小时内就能迅速离开乌拉圭的船。
最终,乌拉圭以4比2战胜阿根廷,成为世界杯历史上第一个冠军,举国陷入欢庆之中,而阿根廷则全民愤怒。
特别是无法接受比赛结果的阿根廷球迷回国之后,聚集在乌拉圭大使馆门口,用石头发起攻击,最终把乌拉圭大使都砸伤了。
对于这种攻击外交机构的行为,阿根廷本来应该干涉,但阿根廷政府不仅没有制止,还指责乌拉圭在世界杯赛上的种种不是,甚至说“这是一场肮脏的比赛”,最终,阿根廷与乌拉圭断交了长达5年之久。
—死亡威胁。
不管怎么说,第一届世界杯还是有惊无险地办完了,没想到第二届,幺蛾子又来了。
第二届世界杯是在1934年,由意大利举办。
懂点历史的都知道当时意大利的统治者是独裁者墨索里尼,而墨索里尼恰好是个球迷,而且对世界杯奖杯期望很大。
首先就是因为上一届世界杯的主办权和冠军都是乌拉圭,而如果意大利不能在自己主场拿下冠军的话,意大利在欧洲人心中的地位必然会下跌,墨索里尼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
第二就是当时德国和意大利算是轴心国,本来说好平起平坐的,但德国时时处处都抢风头,意大利像是跟在德国后面的跟班一样,所以墨索里尼特别希望意大利队能踩着德国队赢得冠军,为意大利争口气。
所以墨索里尼引用了意大利球迷喜欢说的一句话“胜利或者死亡”!意思就是,只许胜不许败!
比赛之前,墨索里尼专门把主教练波佐叫过去,说“意大利世界杯夺冠,会为他和所有队员庆功,少不了香槟和美女。若是失败,就等着集体枪决吧。”把波佐吓得腿都发软了。
结果被死亡威胁的意大利队展现出了极其强劲的进攻姿态,没办法,别人踢的是足球比赛,自己踢的每一场却都是能够决定生死的“决赛”。
在死亡威胁下,意大利连续战胜美国队、西班牙队、奥地利等强队,最终和捷克队一起争夺冠军。
最后的决战并不顺利,意大利队先失一球,生怕被搞死的意大利队拼命反击才扳回一分,把球赛拖到了加时赛。而捷克队在加时赛中体力不支,含恨落败,意大利终于获得了冠军。
在终场哨响的那一刻,意大利所有队员,包括教练,都一起倒在了地上,死亡的压力终于离他们而去了。
1934年世界杯意大利夺冠
你以为意大利队的死亡威胁就此解除了?不,并没有,因为还有第三次世界杯呢!
1938年法国世界杯,希特勒同样雄心勃勃,想再次把意大利踩在脚下,可是当时的德国队并不足够强大,刚好德国在比赛之前吞并了奥地利,就盯上了奥地利的球星,于是就对奥地利说,反正你已经被我吞并了,也没参赛资格了,干脆加入德国队吧。
结果除了奥地利最大的球星辛德拉尔宁死不从之外,其他的球星都加入了德国队。
这支德国队虽然阵容强大,但因为缺少默契,队员之间又有灭国之恨,连初赛都没能赢就打道回府了。
这时候,本来没抱夺冠希望的墨索里尼又来劲了,德国输了,如果意大利赢了,那不就又能压希特勒一头了?
于是墨索里尼的“枪毙大法”又来了,找到了波佐,再次发出了死亡威胁。
意大利队心态崩了,这次他们面对的可是强队巴西啊!巴西可是有球王莱昂尼达斯啊!
莱昂尼达斯出生在里约热内卢的圣克里斯托旺区,和后来的球星罗纳尔多算是老乡,他在法国世界杯中,曾经一人打进7球,成为最佳射手,同时也是世界杯历史上第一个单场打进4球的人。
在首场比赛中,他的球鞋被踩掉,来不及换,硬是光着脚踢完了半场,甚至还发明了“倒挂金钩”射门方法,人们称他为“倒勾之父”。
但是没想到意大利队运气不错,巴西队在上一场比赛中和捷克拼抢太凶,莱昂尼达斯受伤无法参赛,所以在与意大利比赛的时候实力不支,最终落败,让意大利顺利来到决赛。
而进入决赛的对手匈牙利队同样是靠运气上来的,意大利轻松以4:2的比分取得胜利,再次捧起世界杯,逃脱了墨索里尼的威胁。
—足球引发的战争。
只听说过战争影响世界杯的,听没听过世界杯引发战争的?1969年就有这么一次,发生在南美小国洪都拉斯与萨尔瓦多之间。
这两国都是从西班牙独立出来的南美殖民地国家,民族构成和语言文化基本一样,但因为独立时候二者的掌权机构不同,所以两国走向了不同道路。
萨瓦尔多的统治者是军阀、大地主和教会势力组成的“考迪罗”集团,垄断土地,对民众进行掠夺,很多老百姓只能被迫逃亡,逃到洪都拉斯开垦荒地生活。
但洪都拉斯怎么会白白让土地被萨瓦尔多人开垦?于是等土地开垦完毕后,开展了土改运动,大量没收萨尔瓦多移民的土地,引发了萨尔瓦尔多的不满。
两国的经济都不怎么好,双方统治者也都迫切需要煽动民粹来转移国内矛盾,于是世界杯的参赛券就成了战争的导火索。
1969年,在墨西哥世界杯北美区外围赛中,洪都拉斯与萨尔瓦多分到了同一组,结果在比赛中,洪都拉斯以主场优势1:0取得了胜利。
这个结果让萨瓦尔多球迷怒不可遏,比赛结束后球迷就冲入球场,把洪都拉斯球队暴打一通,现场有100多人受伤。
更严重的是,萨瓦尔多失败的消息传来,萨瓦尔多民众瞬间炸了,发誓要在6天后的次回合比赛中“复仇”。
这次主队变成了萨瓦尔多,整个比赛中洪都拉斯队被肆意羞辱,洪都拉斯国旗竟被破布代替,其国歌也受到主队球迷的嘘声。最终,萨瓦尔多赢得胜利,获得了世界杯入场券。
这次,无法接受的变成了洪都拉斯人,民间开始自发迫害萨瓦尔多侨民,很多人遭到抢劫、殴打和杀害,这就给了萨瓦尔多开战的借口。
随即向洪都拉斯阿雷利亚诺军政府提出一系列苛刻的道歉、惩凶、赔偿等要求,被洪都拉斯拒绝后,于7月14日正式对洪都拉斯宣战。
但是两国都是小国,这种战争基本处于菜鸡互啄的状态,战事很快陷入胶着,最终在5天后双方停战,但已经造成伤亡近3000人,经济损失高达5000万美元,有大约6-13万萨尔瓦多侨民被强行驱逐。
看来,这场足球引发的无厘头战争,没有赢家,只有输家。
—上帝之手。
如果两国的仇恨无法用战争解决怎么办呢?那就又要回到球赛上来了。
我们都知道,在80年代初,英国和阿根廷因为马尔维纳斯群岛而爆发了激烈争端。
这片地方本来是无主之地,后来被英国占有,期间一度被阿根廷管辖,但又被英国人夺走。
20世纪60年代,联合国通过了非殖民化决议后,阿根廷认为根据这个决议精神,英国对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主权诉求是不合法的。
但英国人表示,我可是五常,你没听过刑不上五常么?一个决议算个屁啊,拒绝归还马岛。
而当时的阿根廷正在爆发经济与政治的双重危机,阿根廷总统想通过收回马岛来取得民众支持,就在1982年4月2日派兵突袭了马岛,迫使英国驻英属马岛政府便宣布投降。
谁知,时任英国首相是“铁娘子”撒彻尔夫人!她马上组建战时内阁,一支由2艘航母、数十艘驱护舰和辅助舰艇组成的特混舰队,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就抵达马岛战场。
在历经长达74天的战争后,英国击败阿根廷,重新夺取了对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主权。
战败的阿根廷,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找回面子,世界杯就是最好的战场。
1986年,在墨西哥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中,阿根廷对阵英格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双方都是拼尽全力,战局非常胶着,打到下半场仍是0:0,不过在第7分钟,阿根廷球员马拉多纳和英格兰守门员希尔顿在争夺一个球的时候,明明更加矮小的马拉多纳却抢先得到了球,将球打入球门。
这个球是咋进的?谁也没看清,英格兰队认为这个球是马拉多纳用手打进去的,但当时是没有VAR技术的,只能靠裁判的直观来判断,裁判纳赛尔没有看清马拉多纳是手球,所以认定这个球有效。
最终,英格兰最后还是以1:2的比分落败,消息传来,阿根廷举国欢庆,马拉多纳成了民族英雄。
那么这个球到底是不是手球呢?事后的记者会上,马拉多纳含糊其辞,宣称这个进球一半是上帝之手,一半是马拉多纳的脑袋,他认为这类进球是上帝对于英格兰人的惩罚。
最终,马拉多纳带领阿根廷队获得了这次世界杯的冠军,而英国人一直对此愤愤不平,宣称这粒进球来自魔鬼之手。不过再怎么抗议,也没有用了。
—肮脏的世界杯。
在这次卡塔尔世界杯中,巴西以4比1击败韩国,彻底把韩国人送回了老家。
韩国人如丧考妣,但在网上,却有3亿人在庆祝韩国人回家。为什么?因为韩国在2002年的世界杯上玩的太脏了。
1997年,欧足联主席约翰松与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爆发了激烈冲突,冲突的原因就是阿维兰热力挺日本举办2002年世界杯,而欧足联主席约翰松则支持韩国。
最终结果是双方妥协,日本和韩国联合举办2002年世界杯。
当时张罗世界杯的是韩国现代集团创始人郑周永的第六子郑梦准,他在尔虞我诈的商海沉浮中成长、耳濡目染,学会了商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世哲学。
既然举办世界杯,那自然是想拿个好成绩的,但韩国队的实力在亚洲还算可以,但放在世界上还真不够看的,于是,郑梦准使用了“钞能力”——贿赂裁判。
所以我们看到,在整个赛场上,韩国队的动作非常野蛮,肘击、飞踢、猛踩、恶意冲撞,但收了钱的裁判莫雷诺竟然跟瞎了一样,一路对韩国队“保送”。
在小组赛就挤掉了葡萄牙,淘汰赛更是完成双杀,用“假摔”“红牌”“进球被否”等方式,在主裁判的帮助下,淘汰夺冠热门的西班牙队和意大利队,最终闯入4强。
如果不是最后国际足联是在看不下去,要求四分之一决赛必须用欧洲裁判,让韩国败于德国的话,韩国还真可能继续自己的肮脏之旅。
而郑梦准也丝毫不为这种违背体育精神的行为感到羞耻,2014年,郑梦准在竞选市长时,对着支持者大言不惭道: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被问到过‘韩国队能在2002年世界杯上进入半决赛,是因为你贿赂了裁判吗?’这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呢’。”“我完全有能力搞定当年世界杯的裁判,还能当不好一个市长?”
所以,韩国人的竞技精神,完全在世界上成了一个笑话,至今仍被全世界球迷耿耿于怀,2002年世界杯也被称为最肮脏的世界杯。
3 中国队的冲击
二战结束后,冷战制造了东西方两大对立阵营,这种对抗延伸到了各个领域,世界杯也是如此。
所以我们看到,社会主义阵营不仅在世界杯比赛中备受不公平待遇,而且除了南斯拉夫这个“社会主义阵营叛徒”之外,冷战时期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一次世界杯也没办过,苏联队最好成绩,连四强都没进去,别说夺冠了。
在这种形势下,中国足球的起步就非常艰难,根本不懂足球应该怎么训练,只能找勉强算是欧洲球队的东欧国家匈牙利队帮忙。
当时匈牙利属于社会主义阵营,而且实力非常强大,1954年世界杯拿下了亚军,是中国当时能找到的最好选择了。
1954年2月12日至3月13日,匈牙利国家足球混合队访问中国,在北京、上海、武汉三地与中国多支球队交锋,录得全胜佳绩。
目睹匈牙利足球强势表现的中国,决定派遣运动员到匈牙利学习,当时一共有25名球员,其中包括足坛名宿张宏根、年维泗、陈成达、曾雪麟等。后来的很多国足的主教练,许多都出自当年这支留学匈牙利的球队。
不过他们刚到匈牙利就遭到了羞辱,连匈牙利体育中心食堂和场地管理工人组成的球队都踢不过,这种耻辱激励这些年轻的中国球员刻苦训练,以优异成绩完成了学习。
随后,中国聘请了匈牙利人阿姆别尔·约瑟夫担任中国队的主教练。这位约瑟夫同志第一次教会了中国同志当时世界最先进的足球理念和最基础的足球训练方法,时至今日,中国的某些训练方式,仍然用的是约瑟夫教的那一套。
第一批去匈牙利留学的部分队员,前排右一为约瑟夫教练
不过因为中国男足底子太差,所以在1957年的世界杯预选赛中,中国队与印尼队一胜一平一负,惨遭淘汰。
中国第一次冲击世界杯的尝试,就这样失败了。
1958年,由于国际足联拒绝取消台湾的会籍,被激怒的中国足协断然宣布退出国际足联,从此中国和世界杯断了联系,长达20多年。
1979年,国际足联重新接纳中国为会员,并要求中国台湾改名为 “中华台北足球协会”。1980年7月7日国际足联第42届代表大会上,中国恢复在国际足联中的合法席位并正式回到国际足球舞台,开始全力备战世界杯。
在当时的亚洲,中国队实力算是首屈一指,拥有容志行、古广明、李富胜等优秀球员,在小组赛中横扫香港、澳门、日本、朝鲜,决赛阶段以3比0胜科威特,又4比2、2比0两胜沙特阿拉伯,基本上可以稳稳打开进入世界杯的大门。
但是,就当所有中国人都认为这次稳了,就连中国球员都提前放假回家过年的时候,戏剧性的事件发生了。
沙特对新西兰时,本来毫无希望获胜的新西兰却因为沙特队的放水而赢得了5:0的胜利,这样中国队和新西兰队同积7分,且净胜球相同,只能与新西兰再打一场附加赛。
中国队措手不及,赶紧重新集结,但因为那个时候中国连民航飞机都很少,通讯也不便,花了一个多星期才集结完毕,结果没怎么训练就匆匆忙忙赶往新加坡,最终状态全无的中国队以1:2输掉了比赛。
就这样,新西兰以“考试作弊”的方式,生生地把中国队的世界杯之旅推迟了20年。
1985年,曾经到匈牙利受训的球员曾雪麟担任了中国队主帅,携带着1984年亚洲杯冠军的光环向世界杯发起了第三次冲刺。
中国足球队踢得非常顺利,取得了4胜1平的优异成绩,最后一场比赛是主场对战的是香港队,就算踢不赢,只要能够踢平就能出线。
几乎所有人都对国足都是充满了信心,球员们也认为这场比赛基本已经获得了胜利,也就犯了轻敌的致命错误。
1985年5月19日,中国队以1:2输给了中国香港队,积分排名小组第二,痛失进军墨西哥世界杯的绝佳机会。
比赛结束后,现场8万余名球迷痛哭流涕迟迟不愿离去,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躁怒、失望、窝火、恨铁不成钢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并发出地动山摇的怒吼。
就这样,骚乱在沉痛的打击中爆发了,部分极端球迷开始围追双方球员,砸烂公共设施,袭击外国人和香港公民,场面一度失控,最后他们冲出体育馆,推翻球队大巴,开始沿街破坏物品和汽车,给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制造了一场外交灾难。
这次“国足黑色5.19”事件,是中国体育史上的第一次,也是中国最大规模的一次球迷骚乱事件,警方一共拘捕了127名极端球迷。
中国足球队彻底让全国人民失望。赛后主教练曾雪麟引咎辞职,足协主席李凤楼也随之离任,中国足球队迎来了黑暗十年。
此后的中国足球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屡次冲击屡次失败,甭管土帅洋帅,都让球迷们看得捶胸顿足,中国足球逐渐沦为春晚上的笑料。
直到2000年2月,南斯拉夫人米卢蒂诺维奇拿起了国足的教鞭。
不得不说,米卢执教中国队,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
天时就是2002年日韩世界杯,日韩成为东道主确实让国足失去了两大竞争对手,十强赛分组抽签时,国足分组的基本上都是弱势队,最强的就是阿联酋,成功避开了沙特和伊朗。
地利是米卢南斯拉夫出身,对中国的政治制度比较了解,让米卢成了最适合中国的人选。而在家门口的预选赛,让中国队免去了奔波之苦,能够以最佳的状态参赛。
人和就是2001年年底中国终于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2002年中国GDP首次突破10万亿元,用“万马奔腾”、“欣欣向荣”形容中国的迅猛发展并不为过,民众有足够的金钱和时间去关注世界杯。
最终,在2001年10月7日,国足在2002年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十强赛B组第6轮比赛中1比0力克阿曼,首次晋级世界杯正赛!
沈阳五里河体育场瞬间成为欢乐的海洋,现场六万多球迷高唱国歌。央视把五个大字“我们出线了”打在了电视屏幕上。
从1957年中国男足首次冲击世界杯,中国足球拼争了44年,终于在那一夜圆梦!中国球迷一扫胸中闷气。
无数球迷涌向天安门广场,彻夜挥舞着国旗狂欢。那一天,无疑是中国足球史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一天。
就连那一年的春晚,也不再嘲讽中国足球,郭冬临打着快板,用天津口音向观众发问:甭管是巴西土耳其,还是哥斯达黎加,咱们说不服他,场场踢他个三比零,你们说好吗?观众热烈回应:好!
没有人意识到,郭冬临的相声竟成了一种反向预言,等中国人真的进入世界杯后,甭管是巴西土耳其,还是哥斯达黎加,中国队都连输三球,一球未进就打道回府。
一时间,国足从神坛跌入深渊,“米卢是骗子”的骂名纷至沓来。而米卢辞职后,国足的战绩每况愈下,似乎证明了米卢并不是骗子,而是中国国足真的不行。
此后的20年,中国足球彻底沉沦,再也没有重现2002年短暂的辉煌,2013年1比5输给泰国队;2018年,大比分0比6惨败给威尔士;而到了2022年春节期间,国足又以1比3负于越南,可以说脸都不要了。
对于中国足球存在的问题,各种解释和分析已经汗牛充栋,在这里不再赘述,但就像高丰文教练说的那样:“我知道我们伤了球迷的心,如果球迷不解气可以拉出去把我们打一顿,打得遍体鳞伤都可以,但是不要把我们打死,因为我们还要踢球,还要为祖国尽一份微薄之力啊!”
也许,我们可以对中国足球多一些耐心、多一些等待、多一些支持,希望中国足球在经历这一次反腐部门亲自上阵稳定刮骨疗毒之后,能真正走上正轨,未来有一天,再次向世界杯发起冲刺,圆中国的世界杯之梦。
4 世界杯的本质
转眼,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已经接近尾声。
当人们在关注到底谁会是世界杯冠军的时候,却没人意识到世界杯真正的最大赢家——国际足联,早已赚得是盆满钵满。
如果说国际足联是一个体育协会,那么不如说它是一个庞大的垄断公司。
如果说世界杯是一个赛事,那么不如说它是国际足联旗下的一个品牌。
垄断公司一切的出发点是什么?当然是盈利。
据估计,从2010年-2040年的每四年周期里,世界杯为国际足联带来的整体收入在 40 亿美元左右,包括转播费用、门票费用、赞助费用、周边商品等等。
还有大量主办国的分成,比如南非辛辛苦苦办了个世界杯,成本13亿美元,收入35亿美元,看起来不错,但收益大头却要交给国际足联,最后南非只分到了6亿美元,还不够收回成本的。
除了金钱盘剥,主办国还要接受国际足联苛刻的条件,甚至司法的让步,巴西获得2014年世界杯主办权后,巴西民众一直不断抗议由此带来的沉重压力。
那么为啥国际足联有这么强势地位呢?因为他们手中握着一颗摇钱树——世界杯。只要这块金字招牌还在,就不愁赚不来滚滚不尽的财富和声誉。
所以,国际足联一切工作的出发点,都是尽量维护好世界杯这个流量王品牌。
怎么维护呢?首先是要营造一个良好的世界杯生态。
世界上的足球强队主要来自欧洲和南美,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世界杯生态不好会如何?第一就是可能冠军范围总是在那么两三个强队之中,第二就是一些来自亚非拉的弱队基本没有进四强和八强的希望,第三就是世界杯的影响力和关注度,绝对没有现在那么高。
原因很简单,世界杯就是那些强队俱乐部的游戏,和大部分国家有啥关系?为啥要关注?
这样一来,世界杯影响范围就小,国际足联赚的钱显然就少多了,这个时候,就必须优化世界杯生态。
第一就是通过赛制赛程设计、比赛规则、比赛地区和分组方式,来尽量营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生态。
比如我们经常听到有“死亡之组”的说法,其实就是要通过死亡之组让强队自相残杀,避免某个强队总是拿冠军的情况发生。
这样一来,连续夺冠的难度就非常大,哪怕强横如巴西,近50年来,也只拿了2次冠军,而且在2002年夺冠之后,巴西就走了下坡路,比如2014世界杯被德国踢了一个7比1。
第二是制造黑马。
黑马原来是赛马和赌博场所里的专用语,喻指那些在重大的活动中以出人意料的成功而一鸣惊人的获胜者。
我们观察一下世界杯,几乎每次世界杯都有亚非拉球队爆出黑马,冲到与自身实力并不相符的地位。
比如2002年世界杯的土耳其、2010年世界杯的加纳、2014年世界杯的哥斯达黎加,以及今年的摩洛哥,都是通过赛制设置,部分比赛裁判倾向性判罚等等因素,引导黑马的诞生。
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没有悬念的球赛在人的情绪调动上是远远不如有悬念的球赛的,而反转却是让人大呼过瘾的绝妙表演。
某种意义上说,黑马才是世界杯的魅力所在,“强”队不一定赢,而“弱”队也未必输,让比赛更有可看性。
这种生态让全世界大部分参与的国家都觉得有个盼头,你是强队,你就盼着自己国家队能够成为冠军,你是亚非拉这种主流水平比较差的,就盼着自己国家成为一匹黑马。
所以,只有让足球才充满了悬念,才充满戏剧性,才能吸吸引更多国家的人热爱足球,愿意为世界杯这个活动消费。
哪怕中国队那么烂,国际足联也一直没有放弃,其实就是不想放弃中国这个可以带来巨大收益的市场。
其次,要维护世界杯生态,还要避免政治对世界杯的干扰。
世界杯因为拥有巨大流量,所以各个国家、各个利益集团都想蹭热度。
有的蹭热度是有益的,比如这次的卡塔尔小王子,1天时间增粉1000万,引发了更多中国人对世界杯的兴趣。
但有的蹭热度,会破坏世界杯的品牌价值,比如这次卡塔尔世界杯建造世界杯的劳工大量死亡的事件,西方媒体开始铺天盖地的指责卡塔尔罔顾劳工人权。
然后欧美各国的各路人马也开始借着个由头整活,带彩虹袖标支援LGBT群体、穿着十字军(基督教对抗伊斯兰教的军队)东征的盔甲去给卡塔尔添恶心,甚至BBC连开幕式都没转播,打开谷歌搜索卡塔尔世界杯,遍地都是抵制世界杯的新闻。
如果大家都抵制世界杯了,那世界杯的门票卖给谁去?世界杯的转播权卖给谁去?周边商品卖给谁去?
国际足联急眼了,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站出来说“我们欧洲人太爱给人上课了。欧洲人过去3000年在这个世界上做的事情,我们得道歉3000年,才有资格道德说教。”
“太多欧洲企业在这里捞金。他们提出过劳工问题吗?没有,因为那意味着收益减少。”
“你说伊斯兰国家女性没有权利?别忘了作为人均GDP高达9.35万美元的瑞士,直到90年代女性才有完整的投票权,不是19世纪90年代,是20世纪90年代。”
是这个主席多客观、多睿智吗?并不是,他在乎的只是世界杯的利益而已。
如果这种世界杯被掺杂太多政治因素的话,一方支持,肯定就有一方反对,那么就会伤害世界杯的品牌价值和收益。
所以我们发现,跳的最欢、一会表演“捂嘴”、一会佩戴彩虹袖标给世界杯添负面新闻的德国队,早早就被淘汰回了老家,谁知道这是不是国际足联的一种“惩罚”和“杀一儆百”呢?
包括德国人事后也反思,“集体捂嘴”的举动是错误的,最终在德国足协任职18年的德国队前队长比埃尔霍夫,迫于压力辞去德国队领队职务。
总之,我们可以看到,国际足联正在拼命维护世界杯的良好生态,但这个世界已经变了,这种维持越来越难了。
一方面是电子游戏娱乐和元宇宙的感官刺激,正在蚕食世界杯的热度,我们发现年轻人对足球的热爱低于老一辈,习惯于以小视频、手游为主要消遣的年轻人,有多少人会去看一场90分钟甚至120分钟、但进球时间只有那么几秒的比赛呢?有那功夫我第二天看看集锦不香吗?
还有,世界经济陷入下行通道,老一辈的球迷往往陷入失业、长新冠和家庭支出乃至养老危机,也难以投入更多的精力和金钱去关注世界杯,两相叠加,自然会导致世界杯的含金量下降。
另一方面,是百年变局中,世界博弈趋于激烈化,世界杯也会越来越不纯粹。
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支持说体育归体育,政治归政治,但事实上,从世界杯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政治斗争的延续,各种博弈在世界杯上贯穿始终。
就连美国最高法都能成为两党斗争的工具,世界杯自然也会成为政治斗争和意识形态的工具,遭遇更多干扰。
所以像卡塔尔世界杯中间出现的这种幺蛾子,绝对不会是个案,我们猜想,如果中国有一天举办了世界杯,西方国家会不会搞出一些黑哨甚至禁药事件,来给中国添恶心?
所以,世界杯作为一个西方创立、西方规则秩序下运行的赛事,在未来只会沦为西方国家不择手段进行意识形态攻击的工具。